【篇一:秋蝉】
垂緌饮清露,流响出疏桐。居高声自远,非是藉秋风。大家猜猜我刚才说的古诗写的是什么昆虫呢?对了,是蝉!
我在妈妈办公楼下发现地上有一只蝉,它六脚朝天,张牙舞爪的样子,特别吓人。我找了一个纸盒,放到它的面前,它似乎很聪明,立刻就钻了进去,我连忙把盒子盖住,把它带回了家。
这只蝉的头是黑色的,圆圆的眼睛凸出来,嘴巴是一个细细的吸管,背部也是黑色的,硬硬的,仿佛穿着盔甲一样,腹部和腿有桔黄色的斑纹,翅膀是透明的,像纱一样,上面还有黑色的纹路,非常有光泽,特别漂亮。
我最早了解蝉是通过法国昆虫学家法布尔的《昆虫记》,法布尔称蝉为夏日音乐家,但是它的生命非常短暂。几天后,我捡的这只蝉已经奄奄一息了,听到窗外同伴的呼唤,它也跟着叫起来,虽然声音嘶哑,但却用尽最后的力气去回应同伴,仿佛在说:“我已经快死掉了,你们不要管我,好好过自己的生活吧,谢谢你们关心我,再见了。”
希望这只蝉下辈子还能跟它的朋友相遇。
【篇二:夏日过后,我愿作最后一只秋蝉】
时值九月,天气仍旧炎热,与盛夏相比却已寥落许多。窗外倾洒进室内许多月光,寻寻觅觅,寻不到一只鸟雀的影子。也许是夜晚松凉吧。我这样安慰自己。
晚饭过后,母亲叫我一同出门散步。“桂花开了,夏天就要被送走了。”她这样说道。
我们披上薄衫,带上门轻轻走出去了。初秋的夜晚确实很凉爽,夜风将桂花香酝成一坛佳酿,与每个走出家门拥抱秋夜的人共享。待夜风送来的桂花酿将人灌的微醺,我们已走出近一公里,却还未见到一只曾在夏日中翩翩起舞的小虫。
难道他们走的这样决绝,不留情面?
想到这里,我已没有了与秋风共饮的心情。我轻声对母亲说:“咱们回去吧。”我们沿另一条小道回去慢慢的走,月光清幽,风来也只有大树的叶子沙沙作响,窄路上只一块块石板做铺垫,大有几分“曲径通幽处”的意思。
就在这曲径幽处,蓦地响起一声蝉鸣。我几乎要以为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。“知了……”又一声蝉鸣引领我与母亲来到一棵树下,那里果真趴着最后一只蝉。母亲称奇道:“这个时候居然还有知了呢。”我也大点其头,弓下身子观察它。一只在初秋中摇曳的蝉,不能与秋风共舞,不能嗅闻桂花的清香,它与秋天的脚步脱节,却依旧堂堂正正的活着,正在微微颤动蝉翼。这让我对它产生极大的兴趣。
它大概已经很老了,抑或夏日的离去让它打不起精神。它的翅膀无力的垂下,身体在夜色中更显黯淡无光。夏日过去,带走了绝大部分鸣虫,带走了它的光泽和骄傲,却留下了它。
它还坚守在这棵树上做什么?难道等到以后入了冬,它死了、只剩下一具空壳,也要伏在这棵老树上,固执的守护夏天?是了,正是守护夏天。
我心绪几番起伏,甚至与蝉翼一般心神颤动,为发现了它生存的理由而感动,很是感慨:夏日因为一只鸣蝉的留守而从未真正离去,一些艰苦卓绝的工作也只因为小部分人的坚持而存在,而得以熠熠发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