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篇一:那枝花】
鲜花固然美丽、鲜艳,可待到百花凋零之时,一切又是那么的落败。凡是都有例外,那枝花,在我心中,永远是那么美丽,并且永不凋零。
幼年的事,多半深埋谷底,或早已丢失,忘不了的,不过寥寥数件,但母亲的教诲,却是想丢也丢不了,想忘也忘不掉的,就像婴儿对母亲的依赖一般,深藏于心底。
幼年的我十分健康,因此,我在同龄人的圈子里总是最活跃的,可能就是这时的经历,使我拥有了如此多真挚的友情吧!可他也如同一把双刃剑一般,带给我欢乐,也带给我伤痛。
记得那是一个下午,因年份的久远已记不清具体时间,是三月,还是四月?记忆也没有遗留。只记得下了几天的雨,难得的一个放晴的下午,作为孩童的我自然无法抗拒,与几个“志同道合”的好友一同出游,胡闹了许久,却不料,这许久中也会有意外发生。
我们一同去到了一条小河边,看似平静的河水在阳光下是那样美丽,隐隐约约还能看见水下干净的石子和游动的鱼儿。在我的记忆中它是那么的和谐,随后,我第一个下了水,目标是水中潜游的鱼。
想想那时,清澈见底的湖面,水中若隐若现的小鱼,岸边有两三个垂钓者,一切一切如此和谐!
但连日的大雨,使河水暴涨,水流速度是那么得意,可在年幼无知的我眼中小河就是一位慈母,绝不会伤害我。
入水,越走越深,发现不对时已经为时已晚,河水冲击着我失去平衡的身体,我连求救的力气都没有就已失去知觉。
……
醒来时过了多久?一小时?两小时?早已忘却,仅记得在我眼前是一个十分惊慌的人,那是我的母亲!爱的温暖就这样传遍全身。
在确认我没事后,休息了几日,母亲拿起了一条小棍——我幼年时最怕的物件!母亲从来不打我,打也是轻轻地打,可不知为何我十分害怕它,好似那就是对我最严厉的惩罚一般。这次也是打了一下,力度却出乎意料的大!母亲似乎责备了些什么,忘却了,但从那以后,我不曾潜入水中,只留下对水的憧憬与一丝惶恐罢了。
那枝我心中的花,永远是那么的美丽,可她最美的是心灵!她心灵的温柔,在我的心中,永不凋零!就像我对母亲的依赖一样,永存于心!
【篇二:一枝花,一世界】
深夜,病床上。
那是一个春天,本该无限美好,可是班上却不停地有人缺课,一缺就是五六人起步。流感,爆发了。
我也成了其中的一员。当夜,在病床上,连夜挂吊针,那股浓郁刺鼻的消毒水的味道,使我无法入眠。
应是大约凌晨两点吧,我轻轻合上书,叹了一口气,关上灯,靠在床上休息。那股消毒水的味道依旧弥漫,再加上身处如此惨白狭窄的病房,心底更加忧郁了。
朦胧中,感觉一个身影闪了进来,立马又闪了出去。在昏暗的灯光下,看不清那人的面容。我渐渐睡了过去,头一次睡得如此安稳,梦中,消毒水那刺鼻的味道正在渐渐散去,只有一股若有若无的清香。
清晨,睁开眼,发现左框上有一枝樱花,插在一个玻璃瓶里,正在盛开,瞧它,一朵朵粉色的小花,像一张张笑脸,五瓣粉红的花瓣,小巧玲珑。我愁郁的心情霎时好起来,心想:医院或许也没想象中那么坏吧。我每天都看着它醒,看着它睡。
当一枝花快要凋谢时,就会有一枝盛开的重新在房中绽放。虽然无言,心底却由衷的感激着那将春天带入病房的“神秘人”。
直到第七天,我故意早些上了床,假装睡觉。目的是看看这“神秘人”到底是谁。待他一来,我就立刻从被窝里伸出了我的魔爪——把灯一开,我清清楚楚看见,那人就是我的妈妈!原来,她每晚都会来,把那枝将凋零的花取出,换上新的一枝。
这枝花,承载了多少希望,这枝花,给了我多少力量!后来我康复了。我带走了那枝花,仿佛带走了在医院的所有时光。医院,本自成一个世界,病床、电视、厕所、一盏灯、一扇门、两个小木柜,被放在一个十平方米的小房问里,这便是我的另一个天地,狭小、黑暗。而母亲的那枝花,给这个世界带来了美好的春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