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篇一:临渊自畏】
人工智能是近年来受到热议的社会话题,科技发展所带来的便利与伦理道德的冲击织成雨幕,让人们对其若即若离。在我看来,这倒有种“生年不满百,常怀千岁忧”的无谓。人类社会最大的敌人从来都不是被创造的无情事物,而是肉身凡胎,七情六欲下的种种欲念。
有些人或许早已不能被称为人了。普利莫·莱维在《这是不是个人》中提到,杀人者是人,毫无顾忌地与死人共卧一铺的不是人。在集中营里,同为受压迫的犯人,前者犯罪或许还有正义的理由,后者却是自己选择了背弃天良。人与机器最大的区别就在于人不仅会权衡利弊,计较得失,还会在超我的约束下进行道义层面的扪心自问。豫让漆身吞炭,斩衣三跃,是知其不可为而为之;陶渊明不愿折腰,挂冠归去,这是知其可为而不为。这种利弊以上的斟酌是不可能用代码写进程序的。然而纵观历史,远在信息科技犹未发达的时代,早就有人自动放弃了造化赋予的仁慈与道德,要用强权与暴虐来补夺造化,因而有了战火,有了一群生而为人却失格的行尸走肉。
假如有一天人工智能真的会像人类那样思考,若它的造物主仁慈,我觉得它便很难结出恶果,反而会在诸多事情上犹豫不决。如果人工智能具有了好斗暴厉的特质,它所模仿的也不过是现世而已。人工智能具有人类的价值观乃至情感并不真正可怕,可怕的是我们并不知道它模仿的是一个怎样的灵魂。战争是可怕的,枪子打进身体,炮火夷平城市,但这并不是武器的过错。它伤害的是人,运用它的也是人,下令发动战争的还是人。恶花不开在钢铁上,恶果不结在代码里,人心才是一切的根源。我们对于人工智能的所有质疑其实都指向人类本身。我们学社会规则,学伦理道德,耳濡目染了一辈子,树立起的三观还是那样的摇摆,由人创造的人工智能又怎么会拥有人都不一定具有的品格呢?
我们一面责备人工智能,一面自责。机器人有三定律,人却没有定论约束。一切皆允许下,人可以为达到目的不择手段,这比计算机的冷酷还要残忍。正如库克所言,我们真正的恐惧与戒备应向着自己,因为人性远比人工智能复杂、暴烈、不可控制。人工智能会沿着既定的程序,人却可以随时抛下约束,丧尽天良。人工智能就像是一把手枪,比起担心手枪走火,我更担心握枪的人会主动开火。
我们对于机器永恒的疏离感,大概就来源于我们对人性莫测的恐惧。我们凝望着深渊,逡巡徘徊,看不到前路是好是坏。黑暗中那个向我们回望,打量得不怀好意的剪影,似乎就是我们自己。
【篇二:临渊羡鱼,不如退而结网】
曾经有一位富商家中有一尊财神,他很是喜欢这尊财神,自从将它买回来后每天在它面前上香、磕头,每个月更换新鲜的供品,甚至每周派仆人们把财神像清洗一遍。即使他毕恭毕敬地供着它,但他的生意却是一天比一天冷清。最后有一天,当他破产时,他愤怒地指责财神为什么不传授他生财之道。财神笑道:“想发财,除了实干别无他路!”富商羞愧地低下了头。
的确,实干是万事成功不可或缺的因素,纵然你有无数伟大梦想,离开了脚踏实地的努力,也能化为梦幻般的泡影。司马光曾经说过:“华而不实,无益于治。”只追求片面的华丽的表面,对内涵,对努力不屑一顾的人,又怎么会在自己的事业上干出成绩?
有一窝老鼠整天偷窥人们的粮食。当它们正式在一户财主家定居时,才发现财主家有一只身经百战、矫健敏捷的猫。不少老鼠成为其利爪下的亡魂。剩下的老鼠们走投无路,在半夜的时候由首领召开了紧急会议,与大家商讨如何对付那只猫。有人建议派敢死队去与猫同归于尽;有人建议与猫讲和,每月由猫派发给我们定量的粮食;有人建议搬离这片伤心之地……争论声从半夜持续到凌晨。突然一只老鼠说可以给猫绑上铃铛,这样可以提前得到消息。可另一只老鼠让刚刚响起的掌声戛然而止:“那谁去绑铃铛呢?”老鼠们只注重了方法的效果层面,却并未注意执行方面的巨大困难,从而使一个原本伟大的计划变成了一片虚无。想达到目标,完成任务,务实是关键。仅仅仰望了星空,从不脚踏实地,到头来只会一事无成。
二战时欧洲战场有一位名将,战功卓著,声名显赫。极大的声誉冲昏了他的头脑,在夺下一座要塞后,他与士兵寻欢作乐,大开城门,举行晚宴。他还妄想着过几天攻下哪里,最后自立为王。他认为以自己的才智,实现自己的宏图霸业并非难事。然而在他得意洋洋之时,敌人潜入了城中,开始了突袭。他们猝不及防,最后全军覆没。这位名将的陨落告诫了我们:如鲁迅所说,万不可做将来的梦。干现在有意义的事,才于将来有意义。不要做无谓的幻想,放眼脚下,踏踏实实做事,才能在人生之路上迈进。
少说空话,多干实事。用坚持不懈的精神,用脚踏实地的品质,用平实真诚的心,才能养成一种实干的习惯,才能在人生之路上描绘出属于自己的蓝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