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篇一:我读柳宗元】
满腔热血铸造成冤屈的枷锁,戮力革新换来了痛苦的流放。一叶孤舟悄然荡开湖面的冰雪,一孑身影默默伫立在船头,凛冽的罡风挟去了柳宗元的坦荡仕途,换来的只有永州司马的憔悴岁月。
柳宗元,唐代政治革新家,26岁入仕途,到47岁去世,其间21年,过了十四年的贬谪生涯。公元805年,唐顺宗即位,在他的支持下,主张革新朝政的王叔文集团,开始了“永贞革新”,结果失败,柳宗元被贬卲州,后来又被贬至更为偏远的柳州。
努力咽下上涌的热泪,任其灼烧挣扎的心灵。
“若为化作身万亿,散向峰头望故乡。”这是跋涉在荒野古道上的柳宗元仰望苍穹的寂寞长叹,他风尘仆仆,被迫像茹毛饮血的野人般在异乡了却残生;“来往不逢人,长歌碧楚天。”这是浪迹于名胜古迹的柳宗元蘸墨挥毫的雄浑感慨,他探幽访胜,想要摆脱内心痛苦的缠绕;“久为髻组束,幸此南夷谪。”这是垂钓于漫江风雪的柳宗元轻掸蓑笠的孤独喁语,他写就《悼屈原赋》,获得了“火中生莲花”的清净解脱。就是陷入人生困顿和政治窘迫的低谷中,他也能在对山水的凝望中激发出自己生命中傲人的光彩——《永州八记》等作品流传千古,便是最有力的证明。
蓑笠遮不住他的傲然正气,风雪吹不散他的悠悠文思。生命的价值,就在于超越一切苦难,追寻真实的自己。千年之后,透过历史缥缈的烟尘,我们仍能看到一位铁骨铮铮的男儿,怀着博大的胸襟,笑看人间潮起潮落。
【篇二:争论】
为了正确的认识真理,我们首先必须怀疑它,并同它争论。
争论,自古至今,中外名人无时无刻不在为了真理而争论,它们就像是海岸上的一朵朵浪花,拍打在一起,同理,争论也如人与人之间心灵的碰撞、
回到战国,我身着蓑笠,手中拿着长长的浆,不停地向后推动着水,站在那轻浮在水流上的木船上,船上坐着一位盘着腿,穿着浅薄衣裳的人,在平时很少停靠的濠水桥下,那位看似“文人墨客”的儒士下了船。
心里正奇怪着,突然看到桥上站着另一位儒士,他笑了笑。说:“惠子为何至此之晚乎?”那位船客看着他,也提起嘴角,说道:“庄子就等了。”我听着,心里一动,听这一说,莫非是庄子和惠施——两位大名鼎鼎的
正想着,庄子盯着水中的白鯈鱼,感叹道:“你看这水中的游鱼啊,游得多么悠闲自在啊,这不就是鱼儿的快乐嘛!”然而,惠子却驳回一句:“你又不是这水中的鱼,怎知它的快乐呢?”庄子看着他,思索了一会儿,摸摸胡子说道:“你也不是我呀,那么你又是为何认为我不知道鱼儿的快乐呢?”
空气沉静下来,似是要结束这场争论了,我也准备送我的船客走了,忽地,耳边又传来惠子的声音:“我不是你,固然不知道你的快乐;而你也不是鱼,所以不知道鱼的快乐,这是肯定的。”话音未落,他又想补充说什么,可刚一张口,庄子便接上去:“顺着先前的话来说,你说’你怎知鱼的快乐’来看,就是表示我已经知道鱼儿快乐了,而我则是在濠水的桥上知道鱼儿快乐的。”说完后,两人互相看看对方,伴随着明朗的笑声,我眼前的两位儒士走下了桥。
而我——一个船夫,划动我的桨,向远方漂去,一路上,我思索着:那么这究竟谁更有道理呢?我想着,思着,始终不知究竟……
哲学家们对于生命的眷恋或冷淡,只不过是他们自爱的口味不同,我们也会争论那石间的味觉或色调,只是有自己的思考,但没人能真正认识真理,只能接近真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