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篇一:他明白了】
太阳高悬,却下起了大雨。阿三正在打猎,一只兔子从他面前跑过……
阿三很小的时候,父母就因病逝世,只留下他一个人无亲无故地活在这世间。从那以后,他便成了一棵蒲公英,随风飘摇。
直到有一天,阳光普照,万物复苏。昏倒在路边的阿三被他年迈的独居深山的养父养母带回了家,由于俩老无儿无女,便收养他作儿子;又因是在阳春三月,便给他唤名为阿三。
从此,养父便每天带他上山教他打猎以维持生计,阿三很聪明,一学就会。
后来在母亲的催促下成立了家室,并生下女儿宜静,他曾在她生日时送给她一只可爱的小白兔。
此时,一无所获的他突然眼前一亮,便兴冲冲朝着兔子跑过的方向冲过去,转眼,兔子便消失在丛林中。顷刻间,他仿佛听到一个庞然大物奔跑的声音,他便急忙躲进灌木丛中。
果真,还没等他反过神来,一只老虎便从这里跑过。原来,刚才那只兔子是刚从老虎口中挣扎出来逃命去了。正当他准备起身时,他又感觉到地在震动。他心一颤,莫非是老虎发现了他又跑回来了?他屏住呼吸,等待着死亡的来临。“唆”的一声,又不知是什么东西向老虎离开的方向飞奔而去。溅起的泥浆、树叶、杂草覆盖在他身上。他的心比先前平静了许多。
他直起身子,用手把茂密的灌木丛掰开一条缝隙,探出头去看是否还会有什么经过,妻子和女儿还在家里等着他……
地又开始震动,两只老虎相继出现在他的视野。它们虎视眈眈地盯着对方。此刻,他全明白了,原来这两只饥饿的老虎在争夺一只小兔子作晚餐。
雨,肆无忌惮地下着,两只面面相觑的在转着圈的老虎似乎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愤怒,猛扑向对方。经过一阵腥风血雨后,终于决出胜负。正当胜利的那只老虎准备去享受它的战利品时,阿三持起手中的斧头直劈老虎脑袋。他成了最后的胜者。
他拖着两只老虎往家走,心里美滋滋的,这下全家人可以过个好年了,还可以给宜静多做两件虎皮大衣。
“宜静,你看爸爸带什么回来了啊?”他在离家不远处喊道,门是开着的,却没人出来应答他。
他摆放好他的战利品,走进门,他全明白了……
【篇二:书包爷爷减肥记】
下午四点半,阿三同学背着十斤的书包回家,边走边摇着手,给自己扇出清凉的风。回到家后,阿三打开书包,拿出作业,漫不经心地写着作业。
黑夜慢慢降临,阿三同学越来越困了,然后慢慢的睡着了。
这个时候,听见了“唉”的一声。画风一转,看见了书包,爷爷突然睁开眼睛,摸着肚子痛苦地喊着:“我老夫工作了这么多年,却没什么长进,肚子倒是更大了些,看来是时候减肥了。”作业们听到了连忙说:“别,别,别,您不要把我们给清出去!”“原来作业们。平时看起来霸气十足,实际上却是个胆小鬼!”文具说道。书包爷爷想了想,又说:“要不把主科拉出去吧!”书包爷爷边说边拿住了语文书的手。“不行不行!我们不可以被拉出去!”主科们边说边拦住了书包爷爷的手。于是,书包爷爷把副科们的脚给抬了起来。说道:“既然主科不行,那副科总行了吧?”“不行,不行!我们是用来帮助小主人调整心情的!”说完又去拦住了书包爷爷。
“那么零食总行了吧?”书包爷爷没好气地说。“当然,当然!上次小主人吃了包辣条,连续拉了三天呢!”书本们说道。书包爷爷听到后,马上把零食拉了出去,果然瘦了好多。作业们高兴地庆祝书包爷爷减肥成功!夜深了,书包爷爷慢慢进入了梦乡。
在半夜,妈妈偷偷进入了房间。妈妈悄悄地往书包爷爷里面放了三本黄冈,体重又跟着回来了,书包爷爷醒来后,看着自己的体重又胖了。就无奈地说:“看来我是不可能减肥的了,还是接受现实吧!”
【篇三:品茶】
古马铃声起,林道几回环;搪瓷普洱醇,清气总相缠……
阿三从包囊中掏出茶饼来,边拽着马绳,边盛出开水,摆好茶碗,雾气在脸间氤氲……
阿三,一介马夫,去年我才与他相识。
韶华飞逝,现时已是盛夏,这苍山里,来往的游人,来往的马夫,皆是一身风尘。许多游客是揣着一怀旧念,第二次踏上这林道,例如我们一家人。然而,我到处张望,却不见阿三的马坊了。
阿三的马坊在麓边上,几乎快倒了,去年我来时已仅是几桩枯木,一片碰麻,一张木桌,几碗清茶了。阿三那会儿便坐在椅上,拧着他的麻绳。这间铺子是他父亲留给他的唯一的念想。听阿三说,他父亲以前是茶马古道上的马夫领头,后来运茶时,马队遭了山难,至此便没回来。他守着铺子好多年了。如今,那树下的铺子已经拆去。
我瞧见了阿三,上前去,他坐在马车上,比去年又老了许多。凌乱的白发几乎掉光了。他许久方才认出我来,招呼我和妈妈坐下。
“马坊,没咯!”他用浓浓的土话打破了沉寂。
他说,政府要重修茶马古道,要把沿路的马坊都拆了,只留下他一个老人,几匹老马和一辆老车。他拴好马绳,咯噔,咯噔,马蹄声起。今年,我们仍旧雇他的马进山。
我知道他的失措与无奈,他的彷徨与辛酸,我甚至能看到马坊倒下的那一刻,他长饮普洱,泪眼茫然,内心那一片坚硬的墙轰然倒塌的绝望……
马车在林间缓缓穿梭。婆娑的树影,星碎的光晕,随眼帘律动。在林间的驿亭稍作停歇,阿三便习惯地从包囊中掏出茶饼来,边拽着马绳,边盛出开水,摆好茶碗,雾气在脸间氤氲。白搪瓷,红普洱,一碗清茶,摇着这仲夏的午后。他示意我,我端着搪瓷碗,慢慢啜着,滚热的醇香,在我舌尖刺激着,有淡淡的甜味,入喉却是微微的苦涩。
盛夏的蝉鸣,不绝,不倦。可我心里却静悄悄的。
马夫世家,可能要淡出红尘。茶马古道上的千百个仲夏,纵有千百个匆匆的马队,一声不吭地赶着马,驮着茶篓,来来往往。这是一个更更迭迭的年代,这年代里,有千百个没有年代的老故事。一介马夫,年轻时在马背上闯荡,去了半生,在多少次绝望中挣扎,又咬着牙坚持,却最终敌不过岁月。彷彷徨徨,匆匆忙忙。
马车摇晃,咯噔的马蹄,叮当的马铃,终是到了山顶上。阿三再三拒绝了妈妈给的车费,摆了摆手,告别了我们。他佝偻而无声的背影,渐行渐远……我知道,这次是阿三的马车生涯中的最后一趟了。过几天,他就要卖去他的老马,他的一切……
我的眼前再次浮现出他苦短脏乱的白发,他一生在马车上驼出的背,他枯柴般的手臂,他紧握的马绳,他的搪瓷碗,他的家当,还有他仅有的年华。马夫!走罢!紧握你的光辉岁月,最不屈,最坚强!
他赶起马来,不紧不慢,挥响马鞭,马车颠簸着,驶入了茂林之中。
马铃声又响了,只可惜,是最后一响。
再啜一口阿三的普洱,香醇的,苦涩的,一如他的一生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