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篇一:逝去的照相馆】
立秋刚过,我又一次来到了这条熟悉的街市。
曾经极为繁华的后龙车站现已变成了停车场;“后龙卫生院”几个字在斑驳的房壁上仍旧清晰,可房前却架起了一排排晾衣杆,五颜六色的衣服挂满其中。卫生院早已迁至别处,整条街市两边有很多文革时留下的标语,例如“抓革命,促生产,促工作,促战备”、“紧跟毛主席就是方向,紧跟毛主席就是光明”……调转方向,下坡,一个古朴的戏台子映入眼帘,戏台后面是一幢用石头建成的双层房,这就是外婆的家了。外婆的家三面仍然可见太爷爷亲手写的巨大宋体字——后龙照相馆。走进去,一层是办公区,二层是生活区。院子里有小花园,用钥匙打开铁门,一口古井在乱草丛生的极为引人注目。上前俯视,井中的水依旧清澈,似乎能折射出曾经的荣光……
外婆不乏骄傲地告诉我,她出生在一个照相世家。她的爷爷开了整个惠安的第一家照相馆,而我们眼前这家照相馆则是他父亲1949年开的,算是第二家。小时候,她们一家九口人都生活在这占地不足180平左右的石房中。可以说,在这个人口五万左右的乡镇,几乎每家每户都在他们家拍过照,无论是红事还是白事。
那时的照相确是一门手艺活。听外婆介绍,拍照前要先将一张小小黑黑的底片放入一个木盒中,再将木盒放入相机中。手摇轮盘调好焦距后,才能按下拍照键。接着将木盒取出,拿到暗室——一间无光的房间。因为这时的底片只要一见到光,就会曝光,报废了。将底片从木盒内取出,放入显影剂中洗好后,才能见光。之后将它夹在绳子上,第一次晾晒。一般一夜后,底片便干了。真正考验技艺的是美颜,要把铅笔头削得像缝衣服的针那样细,再用这笔修底片——人脸上的痘痘可用铅笔盖住,过瘦凹陷的地方填住。之后再将底片放入显影剂中洗,进行第二次晾晒。把晾干后的底片在白色的相片纸上固定,要几张印几下。再到暗室将相片纸放入定型的显影剂中洗至成型照片,这里的关键点是要放在清水中多遍漂洗,再至药水冲洗干净,不然照片容易变黄。若是顾客要彩色的怎么办?现在想来稀松平常的一件事,那时却颇费周折,外婆还要用水彩在黑白相片上上色。最后,将相片放入包装袋中,标上姓名时间,就等顾客来取了……
常言道“不是我不明白,而是这世界变得太快。”这家照相馆开张在刚诞生的新中国,在公私合营后,它也曾成为公家的产业;改革开放后,它又成为了我们私人的财产。改革开放初,来相馆拍照的人络绎不绝。接着外婆的兄弟都成长分家了,靠着祖传的手艺各自开起相馆,凭借着多年的好口碑,几个兄弟生意仍算过得去。再后来,大家就有了傻瓜机,手机也普及了,生意就慢慢不好做了,外婆的兄弟也只能当它为一项副业,不再能靠它吃饭了。再后来,外婆的父亲离世了,这馆就关闭了。
关闭了也不遗憾,我外婆作为手艺人倒是很乐观。她接受着身边的变化:黑白照变成了彩照,人手画的背景变成了装饰布,包括现在赶时髦的婚纱照……也是,照相这一行,每天好像都在拍一样的照片,外婆虽身为时代变迁的见证者,时代却慢慢地将它忘却。细想想,竟也不必抱怨时代的不公,人们都说“用进则废”,正是这个理。手工迟早会被科技取代,发展中的社会需要的是效率,效率低下的手工业,自然不再适应社会的发展,渐渐地消逝在历史的舞台。但还好,它会一直存留外婆、母亲以及后辈如我曾生活在这条老街的人的记忆中……
【篇二:逝去的温暖】
春天到了,不知为何这个春天仿佛像个快断气的生灵,曾经的大柳树不再像以前那样,以前的大柳树上长满了欢快的绿芽,那样美丽那样可爱,可是如今呢?只见得一片枯黄,只有几点绿芽勉强的挤了出来。
我疾步冲上自家的楼顶,发现当年奶奶晒东西用的的扁篮子还在那,似乎奶奶当年细致的用手翻着粮食的身影浮现在了眼前,那影子是那样的不近人情,黑乎乎的,随后便化成黑气飞向天空,也许是她累了,不想再辛苦劳作下去;也许是她老了,她的白发落了一地;也许是她去寻早另一个世界了;总而言之她走了。
原本眼中想蹦出几滴热泪,但最终还是被我那坚强抑住了,我走近阳台边缘,万树依旧那样没有生机,似乎都还在深深沉睡当中,不肯醒来,我便想:“花草树木们,你们何时才愿意醒来,难道是想睡过这个春天吗?。此时此刻,我闭上双眼,呼吸着那死了的空气,仿佛有一个声音从远处传了来:“不是我们不想醒,是因为你,你的悲伤,你那苦苦的泪,才得以让我们如此不愿露面!懂吗?
我拖着沉重的脚步下到我的房间躺在床上,我便很快进入梦乡,我梦见我正奔跑在希望的田野上,阳赋予大地一片生机,绿树成荫,花草无际。几只欢快的小鸟,在白绵绵的小羊羔身上缓缓的掠过,风儿轻轻吹一口气,吹动了疯狂上长的小草,我似乎站在一片绿色的海洋上,一阵阵浪放肆的拍打着我的身体,我继续奔跑,似乎所有的生物都在跟着我跑,小鸟、小牛、小羊、小狗、小马,它们以健壮的脚步随着我的后面自由的跑着,那样快活,就连水中的鱼也在兴奋的顺着河流跑……
一阵凉风将我从梦乡中唤醒过来,我走到田野上,望着这一切,一切还是那样沉寂,也许是我心中还未到舂天罢了,我便叹了一口气,何时我那逝一的温暖才能回到我身边!
【篇三:我的逝去的田野】
在我的童年,有两种难舍难分的情感,其中一个就是对屋后那片田野的热爱。
对于我那封闭式的童年来说,屋后那片田野每一样东西都是“非常之观”。不懂事的我在那里捉过蚯蚓,种过小白菜,甚至捏过泥团,其中印象最深的还是“野餐”。
那时候,我只读四年级,很喜欢与邻家的孩子疯玩,因为我是里面最大的孩子,所以,我成了他们的“头”。而且他们都很听我的话。包括我的堂弟、妹妹在内一共六个孩子在一次偶然的情况下踏进了屋后的那片田野。
所谓野餐只不过是六个孩子七手八脚的一起烤几个红薯罢了。烤红薯并不难,难的是搭架子和生火。那时的我们还太小,一块砖对于我们来说还是有些重量的,所以我们只好两个人抬一块砖头,待砖码好后,生火的事自然就交给我这个最大的孩子来做了。
而现在,我阅读着史铁生的《我的遥远的清平湾》,用心感受着作者在清平湾遇到的人和发生的事。可能那些是已经逝去了的吧!因为逝去所以怀念,因为怀念而变得更加遥远!
对于我屋后的那片田野,尽管现在我能轻而易举的搬起两块砖,尽管现在我能轻而易举的把火生起来,但是,我似乎不想拿起象征幼稚的厨具,而屋后的田野也变得十分遥远。
轻柔的微风拂过来,在我耳边悄悄呢喃:你长大了!
是啊,我长大了。
【篇四:莫让春花逝去】
“春日无春”,这是许多失意落魄灵魂眼中的春天。正如他们凄苦的平生,都随着这这样一个个小小的“疏漏”,汇入无边的苦海。
其实春花就在枝头,幸福就在心中。人生中有许多小小的幸福。也许是助人为乐,也许是父母的蜜语,亦或是白霜仍在的石砖旁,看到到一簇阳光可爱的迎春花。这些幸福是难以言表的,是自然的,是生活赐予我们的小小礼物,我们不要丢掉它们。
不要只让春花开在枝头,而要让它们开在我们的心中。化作一束阳光,化作一缕芬芳,亦化成年少的自己,在湛蓝的天空下,在油油的青草上打滚、小憩。人们活在当下,勤学苦读、尔虞我诈,为的是追功逐利,为的是所谓的事业、爱情、权力、金钱等“大幸福”。他们为此少品了一口父母精心准备的茶水;少做了一首清新俊逸的诗篇;少看了一眼自己身处的美好自然;甚至少打了一个“紧要的招呼”。终于,他们从平静与平淡中“挣扎”出来,却又被他们所向往的大幸福所陷。毕竟,能够追求到大幸福的人少之又少,可以说是凤毛麟角。而他们心中,一定有那一簇枝头上的迎春,让他们在与自己、与命运的对抗中找到自信与动力,从而披荆斩棘、乘风破浪,终有所成。而那些愤平生不得志的人,只能被呼啸的东风卷入冰冷的大海,消失在冬末春初的大浪淘沙之中。
也许,这就是为什么苏轼历经苦难却仍心不死、志不亡的原因吧!苏轼的朋友可不只有迎春,还有那江上之清风,与那山间之明月,还有那一条永不逝去的长江流水。若是没有这些小小幸福的陪伴与激励,何来“赤壁三绝”的劲歌华章,何来苏轼永垂不朽的千古流芳。
不要让幸福苟且在未来,看一看我们手中的田野。小小幸福的田野上,我们身着素衣,踩着规矩条框组成的小路,抚着一望无际、滚滚摇摆的金麦,注视着优雅南飞孤雁,在苍劲挺拔的雪松下盘桓赋诗。最后,坐在炉火旁,品一口父母的清茶,回味一下心中的幸福,望向天边,再待一个春花盛开的明年。
莫让春花逝去,留一簇小小的幸福,播种在心头的田野。
【篇五:一台老电脑的逝去】
自从人类发明了我——电脑,我就成了人类的宠儿,他们待我如至宝。
记得我刚诞生的时候,所有人都把我当成宝贝,捧在手里怕摔了,含在嘴里怕化了。他们对我的敬畏,似乎有点像仆人对主人一般,敬重地向我请教每一个问题,而我呢,只需轻松一算,所有问题轻松搞定。他们仿佛遇到了救世主一般,不停地把我夸赞,“啧啧,电脑这玩意真好,就是比人脑快!”后来,他们不断地改进我的程序,我的功能越来越全面,工作效率也不断地提高,在人们热情的赞美声中,我越来越得意……
就这样,到了二十一世纪。当我的七弟——手机,八弟——平板出世以后,人们对我们家族的依赖越来越强烈,即使是我的五弟——便携式电脑也敌不过他们。我的内心也十分快乐,科技飞速发展,我们这一代也是到了退役的年龄了。可是,屈辱直接将我赶下了历史舞台!
那是一个周五的晚上,小主人正用我查阅资料。我的小主人家境很不好,所以我算是被刚刚“淘汰”到他家的。
小主人正在查询“蓝鲸”的资料,我的大脑也在飞速地运转着。突然,他的QQ对话框弹了出来,小主人便点开了,我本以为小主人不会理睬的,可是没有想到小主人竟然被对话框里的“中奖信息”激动地一下子从椅子上站了起来,我一算就知道这一定是有毒信息,但是我太老了,实在拦截不住接下来的病毒链接了,我内心不禁地紧张起来,多么希望小主人不要点开这些链接啊,多么希望自己能够自动播出八十分贝提示音:“这是病毒链接,勿点开啊!”
但,此时一切都晚了。一瞬间,我听到防火墙的杀声震天,无数的病毒骑着木马向我冲了过来,顷刻之间,厚厚的防火墙化为乌有,这些万恶的病毒迅速占领了我的大脑中枢……我崩溃了!小主人呆呆地坐在我的面前,看着我的屏幕慢慢变成黑色,咽下最后一口气!
后来,我被丢在了一个废品收购站,再也没有人要我了,我带着最后的屈辱,退出了历史的舞台……